青锋使摆摆手,意思是,“下边的事我已明白,你不必再说了。ENxeI。O”中年男子于是知趣地停下了叙述。“墨兄既是我的救命恩人,还望赏脸,由小弟奉陪,我们竹亭一醉!”青锋使走上前来,热情地挽起墨奇,不由分说就将他往后院拉去。
“我只是要回我的黄金,真没想救你!信不信由你!”墨奇被青锋使拽着,极不情愿地走着,边走边嚷。

既然庄嫂“有变”的消息源自墨奇,则“嘴边痣”八成就是墨行门安插在李府的暗线;青锋使想到“嘴边痣”传出的消息“京行内奸”。他不得不多个心眼,为防止机密泄露,只得将墨奇单独拉出来交谈。以他俩的武功,旁人想要偷听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
“黄金自然是你的!”青锋使笑道,“莫说千两,你随时要,要多少,我有的都是你的!”

墨奇耸耸肩膀:“被你拖着,我也没和那位写诗的朋友联系了;就是我想出天价,也没东西卖了。你先别说大话,我就要我的千两黄金!”墨奇站在亭间,环顾四周,赞了声“景色不错”,便毫不客气地坐上了朝南的“帝坐”。青锋使丝毫不介意,坦然地陪在下首。

“叫罗行主将我提来的千两黄金拿来,再运两百坛‘醉神仙’”,青锋使对常年在竹亭执勤的小仆下令道,小仆领命就离开了。“这下放心了吧!”青锋使轻松地望着墨奇,就像望着自己的生死之交,他真想获得像墨奇这样的生死之交。

墨奇斜着眼看着青锋使,他的先见之明并不对所有事情都管用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青锋使的所思所想,他有把握拿捏得**不离十:“想问什么就问吧,反正我知道的不多。”墨奇望着百米外一株苍翠的青松,“你这辈子,大概只在鸿门宴上喝酒!”墨奇调侃着青锋使,但那喃喃的神态,就像自言自语。

青锋使“呵呵”笑起来,但只持续几秒钟,便恢复了严肃,“庄嫂的事……?”

“她原本就不喜欢庄汉生,嫁给他,是出于一瞬间的同情,没多久就后悔了。”墨奇淡淡的笑了笑:近乎冷笑,“在勾引李熹然之前,她已经勾引不少人了,帅气的和有钱的,她喜欢有钱的;有钱的和有权的,她喜欢有权的;如果又帅气、又有权有钱,那她是最喜欢的;没权没钱没脸蛋,在她眼里,就是粪土一块!”墨奇说完叹口气,“这样的人,你指望她为你卖命?”

青锋使没有说话,墨奇的话不由他不信。墨奇在京城卖诗已近三年,以他的机敏,对人情世故了然于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了。“庄嫂的事,很快就完结了!”半晌,青锋使憋出这句话来。

“你是个危险的人!”墨奇淡淡地说,阳光照着翠绿的草坪,草坪像碧潭。

“活着就很危险。”青锋使接下话头。

“不是这意思!”墨奇并不看青锋使,却依旧认真地纠正道:“你要不介入,死的只是庄汉生;如今,庄嫂和汉生都活不成了!”

“庄嫂流落街头时,已经十六岁了,她知道我墨行门太多东西;如今开罪于我,她害怕我杀她,必然将自己所知所识向李熹然和盘托出,以寻求庇护。她必须死,而不仅是为了报仇!只是庄汉生已被我救下,整件事算下来,应该是以庄嫂一命,换下了庄汉生一命;庄汉生无辜,庄嫂可不无辜!”青锋使辩解着。

“你太简单了!”墨奇感慨着,眼睛里闪现出苍茫,仿佛在注视着遥远遥远的荒芜。“这个人间的事情,从来不是‘义’与‘不义’那么单纯。”他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光,难道是泪水?青锋使着实吃了一惊:有什么事情,能让墨奇这样睥睨天下的男子一掬英雄之泪!

“无来由的刻骨铭心,无来由的生死相随,无来由的情有独钟,无来由的一厢情愿……你当是汉生讨不到老婆吗?他的眼里,除了庄嫂,已再没有女人!”

墨奇幽浮的声音,萦绕在竹亭的上方,继而消逝在风中……真的只是感慨庄汉生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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