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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,樊士林足**给杨霄千余两黄金,满以为终于能够一亲芳泽,岂料到最后却是猴子捞月,一场空!竟连苏婉儿的手都不曾摸到,第二天的时候,樊士林心有不甘,私下里约见万花楼的老鸨刘妈妈,并晓之以厉害,刘妈妈惧怕樊家的势力,只有妥协,最终,樊士林以黄金一千两的代价,从刘妈妈那里强买了苏婉儿的卖身契。

当苏婉儿凑足银两,打算赎身的时候,却从刘妈妈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,大怒之下,苏婉儿与刘妈妈翻了脸,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,最终无可奈何,只有暗自嗟叹不已。

对于苏婉儿此刻的讽刺,樊士林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自是洋洋得意,摆出一副‘你能奈我何’的架势。

眼见如此,苏婉儿略带自嘲的笑笑,已对樊士林不报任何希望,当下俏脸寒霜,水袖一甩:“沈公子,天色不早了,咱们该走了!”

“且慢!”

见苏婉儿竟要离去,樊士林惊诧之余,更多的是愤怒,不禁连连冷哼道:“苏婉儿,你可要想好了!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,两日后,本公子便到州府衙门找吴大人做个公证,到时候不管你承不承认,你都是本公子的女人了!”

不听倒还罢了,这一听,苏婉儿顿时心头火起,转过身来,面色绝然的说道: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!若天不遂人愿,到时候,你不过只能得到一具冰冷的死尸而已!哼!”

“樊士林,你坏事做绝,总有一天,你会自食恶果的!”

沈君浩亦是义愤填膺,狠狠骂了一句,这才与苏婉儿一道离开秦阁。
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!好,很好……!”

樊士林怒极反笑,过了一会儿,竟是将手中折扇狠狠的摔到了地上,恨恨说道:“苏婉儿,咱们走着瞧!本公子不会让你好过的!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沈君浩,哼哼!我大哥已准备对沈家动手,到时候,我看你还如何笑得出来!”

车厢中。

苏婉儿半个身子倚着车厢,臻首微抬,痴痴望着窗外,轻风拂过,卷起梢边发丝,散乱飘动之间,竟是让沈君浩一阵恍惚,他现在心乱如麻,不知为何,他与苏婉儿的关系越来越近,但两颗心却是越离越远,他们之间,仿佛有一道万丈深渊,无法逾越!

“婉儿,你打算如何处置卖身契这件事情?”沈君浩晃了晃有些发涨的脑袋,叹了口气。
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!”苏婉儿一动不动,声音似乎从远方而来,听起来竟有些飘忽。

沈君浩转了转手中的折扇,似乎有些踌躇,最终还是咬着牙说道:“婉儿,我爹爹早年认识一些苏州地方上的官员,要不我……”

“沈兄,不必劳你费心了!”,不等沈君浩说完,苏婉儿便开口道:“婉儿自有计较!”说罢,苏婉儿的目光越过窗栅,不知飘向了何处。

夜,依旧深沉水。

比起往常,今晚似乎多了些凉风,蚊子虽多,但似乎不喜欢这清凉的环境,连叮咬的兴致都减退了不少。

只见一道人影从大小姐房中窜出,靠着院墙快速穿行,黑夜之中,宛若鬼魅一般!

“咦?”

见不远处的帐房中闪着灯火,人影身形一顿,便径直掠了过去。

杨霄猫着身子,透过窗户往里看去,只见一个细长的身影正在文案前忙碌着,手上似乎拿着印章一样的东西,不停的朝着纸上按去。

“真是看不出来,二掌柜吴兴竟是个工作狂,都深更半夜了,还在加班!”

杨霄不以为意的撇撇嘴,正欲抽身离开,不料失察之下,竟是不小心碰到了窗户,只听嘎吱一声,窗户竟是朝两边打开。

“谁!”

一声惊呼过后,窗户口立马伸出一个脑袋,正紧张的朝两边张望,淡淡的月光下,吴兴脸部的轮廓模糊不清,但可以确定,他此时的表情定然不轻松。

外面除了蚊子的嗡嗡声,哪里还有半点异象?

吴兴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,略微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,这才将窗户再次关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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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行首,你真是好兴致呀,都这么晚了还在喝酒呢!”

杨霄轻车熟路的推开窗户,见苏婉儿正俯在桌上,一手撑着脑袋,一手捏着酒杯,眼波流动,甚是慵懒。

“你终于来了!”听苏婉儿的口气,似乎并不感到意外,反而还有几分欣喜。

“哦?”

杨霄跨坐在窗台上,不以为意的说道:“怎么,你知道我今晚会来?”

“我又不是神仙,岂能未卜先知?”,苏婉儿轻泯了一口酒,指着放在对面的酒杯说道:“不过,我却是已经等你三天了!”说着,苏婉儿把酒杯放下,面带捉狭的说道:“想必你是因为看到兰花盗的通缉令,才来找我的吧?”

“看来我所猜不差,你果真是故意栽赃与我!”

杨霄眼皮一跳,坐在苏婉儿对面,冷笑道:“苏婉儿,我上次好歹也算是救了你,你指鹿为马,强把兰花盗的罪名安在我身上,难不成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?”

苏婉儿盈盈给杨霄斟满一杯酒,笑着说道:“你先喝杯酒,待你平心静气之后,咱们再详谈!”

杨霄哼了一声,撩起酒杯便喝了下去,当即,苏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,竟是掩口吃吃笑道:“你对我还真是放心呢。你就不怕我在酒中下药,麻翻了你,送到官府里去?”

杨霄对着苏婉儿摇摇手指,嘿笑说道:“若你花了这么多心思,只为下药麻翻我,那我也只好认命了!”

苏婉儿眼波流转,微微笑道:“你是个聪明人,如此一来,事情就好办多了!哦,对了,不知侠士如何称呼?”

杨霄心中窝火,随口问道:“鄙人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,‘爱老虎油’是也!”

“爱……老虎油?”,苏婉儿眉头微皱,一片茫然:“怎会有如此奇怪的名字?”

“奇怪么?”

杨霄半眯着眼,插科打诨道:“你可知海外有一处岛国,岛上人的名字那才叫千奇百怪,诸如松下裤带子,未婚先有子,一夜五次郎之流,不绝云云!”

苏婉儿并不是懵懂女子,当下面色酡红,嗔怪的白了杨霄一眼,暗啐道:“你这人,没两句话就开始疯言疯语了!你还有简短一些的名字么?”

“有啊!”

杨霄歪着脑袋说道:“我另外一个名字,姓襄,名公,够简短吧!”

‘襄公’乃是‘相公’的谐音,此次,杨霄是决计要占苏婉儿的便宜了!

苏婉儿心思玲珑,岂会不知,当下暗中恼怒,狠狠瞪着杨霄,冷笑道:“我看你不叫襄公,而是叫杨霄吧!”

这一惊,着实非同小可!

酒杯被杨霄捏得滋滋作响,心思更是急剧流转着,但他却想不出,自己在哪里露出了破绽。

见杨霄眼中满是警惕,苏婉儿嫣然一笑,从袖口处掏出一枚翠鱼,一边晃着,一边说道:“呶!就是这个小东西暴露了你的身份!”

“原来如此!”

杨霄眼珠子一转,故作吃惊的说道:“好呀,我说这几日怎得不见了翠鱼,原来是被你偷去了!”

“这人也忒得无赖!明明是他把翠鱼弄丢了,却要诬赖我!”

被杨霄倒打一耙,苏婉儿顿时哭笑不得,当即收起先前笑容,正色说道:“我看你多半也是一位劫富济贫的义侠,你放心,这枚翠鱼我不会交给官府!”

说罢,苏婉儿话锋一转,语气竟是有些森然:“但你得帮我偷一样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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