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年前,这里曾经是大陆居民的精神家园,人口繁密,大陆的圣十大魔导们曾经断言,只要圣歌利亚教堂存在,魔族就不会占领整个艾维尔大陆,可是几年之后,不知道为什么,魔族大军突然重兵攻击索维尔镇,莫里哀将军带领联邦大军出战,最终全军覆没,莫里哀将军战死,索维尔镇也失陷了。”
轻舞飞扬拍拍手,表示自己说完了,站起身,看见一脸痴呆盯着自己看的肖布衣,红云迅速的爬满了脸,娇羞的躲到一边去了。

“啊,终于有人来了,你们是伊斯卡尔城来的冒险者吗?我终于等到了你们的到来。”

一个雕像之后忽然露出来一张干瘪的人脸,肌肉的萎缩让他的双眼变得极大,让人吃惊。这分明是一具能说话行走的干尸。

“不好,有怪物……”轻舞飞扬和肖布衣不约而同的喊道,手里的兵器迅速的做出攻击的姿势。

“啊,勇敢的冒险者,我不是怪物,我是莫里哀将军的侍女,不要杀我,不要杀我。”干尸从雕像背后怯懦的走出来,一脸的害怕。

舒露莎,0级死灵,生前为莫里哀将军的侍女,随军征战的唯一女性,她与众多死灵的唯一不同,就是她拥有生前的所有记忆,教堂的庇佑在这点上还是起了重要作用,一个深爱着莫里哀将军的人,到死也没有表达自己的真爱。

查看过了属性,肖布衣终于放心下来,不是怪物就好,说不定有什么任务也说不定呢。

“哦,美丽的姑娘,请问,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,为美丽的人儿效劳是我的荣幸。”肖布衣走上前,有板有眼的行礼道,虽然说出去的话有些违心,不过没关系,骗一下女人,女人又不会怀孕,怕毛。

“真恶心,你的口味果然够重的,这么丑的NPC你也不放过,小心生孩子一脸的屁眼。”

轻舞飞扬吃醋一样,撇了撇嘴,不过却一脸好奇的摸样,她关注着事情的进展。

“勇士,你真会说话,我现在并不美丽,请你不要那么说,我会难过的。我这里有一封信,求你交给莫里哀将军,我实在等不到他了,大殿里的圣光已经消失了,我已经坚持不住了。”



系统提示,你的小队是否接受任务舒露莎的请求?

轻舞飞扬也第一时间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,忙示意肖布衣同意,当然,肖布衣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任务,对于任务,最好的办法就是来者不拒。当即点了同意。把舒露莎手里的信接了过来。

任务,舒露莎的请求,c级任务,作为侍女,如果爱上了主人,那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,看着心上人却不能诉说心事,这种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的距离,实在折磨人,其实,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,把这封信交给莫里哀将军,完成舒露莎的心愿。

信是羊皮纸写就的,包在一个白色的手帕里,沉甸甸的,好像里面包裹着姑娘的真心一样沉重,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莫里哀将军亲启,舒露莎奉上的字样。

“哦,美丽的姑娘,你能告诉我,莫里哀将军现在在哪吗?我们现在就去完成你的心愿。”肖布衣环顾了一下大殿,除了壁画和诸神的雕像,什么东西也没有了。

“我也不知道将军在什么地方,实在抱歉。”舒露莎说完,似乎极其痛苦一样,双手不由自主的蜷成爪状,脸上的肌肉暴起,一道道青筋从皮肉以下凸起来。

一声痛苦的尖叫打破了沉静,舒露莎脸上的肌肉开始寸寸掉落,眼珠瞬间化成了灰尘,幽蓝的光芒从眼窝里发散了出来,怪兽的嘶吼从嘴里传了出来。

舒露莎快速的向着两人扑了过来。他终于队变成了魔族的爪牙。

轻舞飞扬和肖布衣对视了一眼,脸色均是不好看,一眨眼间一个干尸姑娘就成了一个怪物,整个过程不仅恶心,还异常恐怖。一个善良的姑娘就这么消失了……

两人迅速后退,肖布衣的圣剑审判咒语急忙脱口,光剑从舒露莎的头顶迅速落下,魔法亮光掀起一阵气浪,砰的一声,舒露莎的身体化成了一堆枯骨。

“不要……”轻舞飞扬想阻止已经晚了。

“你为什么要杀她,为什么,她只有0级,那么可怜的一个人。”轻舞飞扬尖叫着,双眼含泪,似乎就要哭出来了。

“对不起啊,我怕他会伤害到你,忘了舒露莎只有0级了,我对不起……”肖布衣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,抱歉的很,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
“谢谢你们,你们不要难过,其实你们应该为我高兴才对。我终于获得了解脱,可以重新降生为人。”

舒露莎散乱的骨架上飘起一个浑身发光的灵魂,一脸微笑的看着轻舞飞扬和肖布衣。空灵的嗓音如歌如泣,让人沉迷。

“谢谢你们……”舒露莎轻轻的道,说完,发光的灵魂迅速散乱成一片星光飞入虚空,最终消失在视线里。

整个大殿变得异常安静,肖布衣和轻舞飞扬都没有再说话。

过了好长时间,肖布衣都觉得自己站的都麻木了,轻舞飞扬轻轻的道:“对不起,是我错怪你了,是我太感情用事了,我是不是太傻了,忘记了这只是个游戏?”

轻舞飞扬红着双眼,可爱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肖布衣,嘴巴嘟着,任由谁也不可能无视这样的存在,卖萌什么的最讨厌了,简直是无视任何防御工事。肖布衣对此十分鄙视,简直是在赤果果的诱惑。

“谁说你傻了,虽然这只是个游戏,同样也能展现出一个人真正的面目啊,善恶好坏一样存在,一个真正的游戏高手,不是用技术玩游戏,而是用心和感情玩游戏。”

肖布衣说完这些,都为自己的言论吃惊,他从来没有正视过内心世界,以前是只为了玩游戏而玩游戏,从这一刻开始,它似乎真正懂得了一些什么,可是恍然间又捉摸不到,一股欲说还休的迷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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