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下,荣轲淡问:“这手串是谁送给她的。”
“你大哥的儿子。”

大哥的儿子,哼!傀儡而已,背后之人着实处心积虑。思虑着,荣轲剑眉轻拧,他刚娶个老婆,家里人就躁动不安分,送蛊给他老婆,是想让他断子绝孙,还是想将他一块赶尽杀绝。

这件事的发生也让荣轲更加确定了要搬出去的想法,女人多是地方,是非也跟着多了起来。

见荣轲陷入沉思,沈常来义愤填膺的说:“当初我确实迫于压力才把女儿嫁给你,可这不代表我不关心她的生死。你们荣家在宁阳也是有头有脸的,你荣少也是警局的得力干将,我女儿刚嫁入你家就遇到这种事情,怎么得你现在也要给我个说法,不然我绝不罢休。”

“岳父,这件事可以容我先查查吗?我一定会做出妥善的处理。”本来这件事在他眼里算不了什么,可那人处心积虑,此时此刻他亦容不下她。他是对沈雨棠是没什么感情,可好歹沈雨棠也是他荣轲明媒正娶的老婆,俗话说的好,打狗还得看主人。

“你现在是在敷衍我,实在不行,你俩就去把离婚办一办,我不想女儿是活着进荣家,最后被抬着出来。”

听闻沈常来的话,荣轲一愣,直直的看着他,蓦然,荣轲嬉皮一笑:“您开玩笑的吧,哪有结婚三天就离婚的。”他还没玩够呐,即便是离婚,也得是他先提,他现在没有离婚的想法,沈雨棠到死都是他荣轲的人。

“怎么没有,等你和雨棠去把手续一办,不就有了。”

“您真的想让我和雨棠离婚?”

“对!”

“这样啊,那我可省下一幅齐白石的真迹了,我待会就跟雨棠说离婚的事情……”

“等等,什么齐白石的真迹?”

顿时,荣轲一脸惋惜:“我最近得了幅齐白石的真迹,本来打算拿来孝敬岳父的,可是我马上就要离婚了,所以这幅画也省下了。”

“别别别,别省啊,赶紧拿出来给我瞧瞧。”一提起古董收藏,沈常来就来了劲儿,兴奋不已。

“你都不是我岳父了,我凭什么还要给你看。”

“这……你现在和雨棠不是还没离吗?”

“那我马上让人安排。”说着,荣轲遍作势要朝门口喊人。

“别喊,好女婿,我刚才什么都没说,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。不离了!”

“可您刚才说的离婚……”

“阿荣啊,刚才我也是一时冲动,这不都是为了雨棠好吗,现在知道你也一直把雨棠放在心尖上,刚才我说的话你就权当没听见。不作数,不作数了。快,让我看看齐白石那幅画。”

“画在家里放着,明天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。”

“好,可不准反悔。”

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
离婚的谈论好似一场玩笑,沈常来想让他们离婚的想法也因为一幅齐白石的真迹而瓦解。

一直站在门外的沈雨棠终于等到病房的门打开,见爸爸一脸喜色的从里面走出来,没跟她说什么话,只是朝她招招手就立刻离去。即使沈雨棠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,但她也能料到,荣轲肯定又给了什么宝贝他。

进了病房,沈雨棠坐在病床边上漫不经心的问:“你又给了什么东西爸爸。”

蓦然,荣轲怀疑的眯眼看她,刚才他都已经和岳父约法三章,这件事绝不告诉沈雨棠。或者是岳父没说,她自己猜的?淡扫了她一眼,荣轲亦是漫不经心的回答:“一件字画而已,不用大惊小怪。”

“我只是好奇,才问问。”沈雨棠替他掖了掖被角:“你今天说了很多话了,休息一下吧。”

倏地,荣轲一手压上沈雨棠的后脖颈,俩人瞬间眼对眼,鼻对鼻。在她唇上xiyun了一口,他道:“老婆,你是不是该尽尽老婆的义务,慰问下受伤的丈夫。”

沈雨棠也颇为镇定,淡淡一笑:“我也想啊,可医生说过,你要忌的东西多了去了,为了你下半辈子也活泼乱跳的,我也只好忍痛离开了。”就是说完后的瞬间,沈雨棠拉下他的手臂,迅速闪身,待荣轲回神时她已经站在门外了。拉着门把,沈雨棠笑颜如:“你好好休息,我去给你张罗晚饭。”门,啪的一声被关上了。

对此,荣轲全然没有生气,他就知道,这个女人远不是看到的那样,她看起来温柔甚至懦弱,可骨子里还是匹野马,假以时日,他一定会驯服这匹野马,让她服服帖帖。

在医院住了三天,荣轲就待不住了,一是整体躺在床上确实很无聊,二是医院那清汤寡水的饭菜实在是太令人的难以下咽了,在他的坚持下,他还是出院了。回到家后,沈雨棠忙着整理这几天的衣物,荣轲则因想起那手串,径直往大哥的院子走去。

荣少德住的地方很清雅,荣轲也来过多次,无暇观赏四处的盆景卉,他轻车熟路的进了客厅。水清清正坐在客厅翻阅书籍,听到脚步声她抬头望去,见荣轲站在她跟前时,她立马丢下书籍站了起来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:“你……有事吗?”

荣轲眼神阴冷的看着她:“没事就不能找大嫂聊聊天吗?”

水清清脸上漾起一丝苦涩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单独说过话了,你这些年也从来没找过我,现在突然来,不是找我聊天那么简单吧。”

“大嫂你很聪明,但你可别把聪明用错地方。”
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荣轲一个箭步上前,脸色更加阴寒骇人,他单手捏住水清清的下颚:“聪明如你,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,在我面前不用装傻,我已经不吃你这套了。雨棠这次没出事,算你幸运,我看着大哥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,但若还有下一次,你就别想再站着跟我说话了。”

荣轲放开水清清后,她犹如雨中的风筝,摇摇欲坠的落下。看着荣轲绝然离去的背影,水清清的眼神变得绝望,口中喃喃道:我负了你吗?我负了你吗?我负了你吗……

在一声声自问当中,她得出了答案,冷笑着,她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过:没有,荣轲,我没有负过你,因为你从来都没爱过我,你的恼火,你的愤怒,全都只是不甘于玩具被抢走。

荣轲离开荣少德的院子后,直奔荣母的住处。刚进门,荣母便热络的搭着他,拉着他一起坐下:“算你没忘了我,还知道要来看看我。”

“妈,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。”不似方才的冷漠,荣轲脸上早已挂上了嬉笑:“妈,我想和雨棠搬出去。”

刹那间,荣母脸上的笑僵了,她眉头一皱,问:“我还以为你专程来看我,高兴了半天,合着你是要来告诉我你想搬出去。为什么?”

接着,荣轲把水清清的作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荣母,急得荣母紧紧抓着荣轲没受伤的那只手:“那毒药你没吸多少吧。”

“岳父发现的及时,我和雨棠都没事。”

松了口气,荣母不住的点点头,似自言自语道:“这个媳妇娶的不委屈,换做是别人家的姑娘,哪能一眼看出那手串有问题。”经过这件事一敲,荣母也松了口: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我也不能强求你们住在家里,你和雨棠搬出去吧,房子找好了吗?”

“为之已经给我提供了,就在他家隔壁。”

“好,好,不远,我还能经常看到你们。”事情商定后,容妈突然说:“马上就是新年了,等过了春节你们再搬出去。”

“嗯。”他现在只要能搬出去,得到妈妈的首肯,其余的一切都可以缓缓。

等荣轲回到自己的住处时,天色已经稍晚了,房间里,沈雨棠还在叠衣服,听到脚步声也知道是他回了,所以她也没抬头迎上。

新婚妻子的漠视令荣轲心里不是滋味,还从来没女人这么对待过他。抽过沈雨棠手中的衣服,荣轲坐在他旁边拦腰抱住她:“我刚刚为你谋了项福利,快亲亲你老公。”

沈雨棠侧头在他脸颊上意思意思了下,又拿过旁边的衣服折叠起来。

她很听话,并没有忤逆自己,荣轲也不好发火,只能再次抽掉她手中的衣服:“别叠了,过些日子我们就搬出去了。”

沈雨棠诧异的转过头:“为什么要搬出去。”

“你会说话啊,我还以为我娶了个哑巴老婆。”发完牢骚,荣轲又给她解释着:“都说婆媳关系难相处,为了避免你和我妈发生不快,我夹在当中不好做人,所以我们要搬出去。”荣轲说完后,看着沈雨棠始终愁眉不展,就纳闷了:“你不高兴吗?”

撇了他一眼,沈雨棠道:“高兴,只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。”没说时候,她只能在心中哀怨:这几天处好的人际关系全白费了……

“既然你高兴,那你今晚也得让我高兴……”

作者有话要说:哎,用手机发文滴孩纸桑不起啊~
网站地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