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安妮坚决不相信李飞的什么狗屁的初吻。
虽然,她在被李飞强吻之前,的确没有吻过的经验,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再这年头关于这方面的书籍和影视到处都是,她清楚地知道,一个人初次接吻因为没经验会很笨拙,有的新闻上还有因为第一次不懂牙齿咬破嘴唇的都有。

可是李飞笨拙吗?这家伙熟练得不像话,当初被他咬住的时候怎么也挣脱不了,完全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啊,也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玩过了。

其实李飞很冤枉,他的确是初吻,那丰富老练的经验是前世带来的,跟现在没关系啊。

当然,这个原因没办法解释,所以李飞只能强行道:“信不信由你,反正我是信了。”完,脸上一副爱信不信的表情。

“你,你强词夺理!”柳安妮手指李飞怒叫,修长的手指在半空直抖,这是被李飞给气的,而且气得不轻。

李飞无视气得发抖的柳妞,继续道:“当初我为了帮你,痛不欲生地将自己的初吻奉献给了你。”到这里,他的声音高了好几个分贝,情绪也激动起来,好像他吃了多大亏似的。

“你什么,你痛不欲生地奉献给我?”柳妞张大嘴,瞪大美丽的眼睛,彻底被李飞的话给怔住了。

她完全没有想到,一个人可以这样颠倒是非,可以这样无耻得没有下线的程度,这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,人生观,价值观。

明明是他强行夺走自己的初吻,怎么反成了自己占了他好大的便宜,还使得他痛不欲生的地步。

“废话。”李飞口水喷出去老远,可谓是唾沫横飞,可见此时他多么的“痛苦”和“悲愤”,“老子付出这么大的代价,你不感激也就算了,竟还唧唧歪歪,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的,吃亏的人是我好不好?”

“辛辛苦苦地保养了十八年的第一次吻,为了帮你演戏,就这么没了,你体会我当时的痛苦吗,你能体会吗?”到后面,李飞几乎是咆哮着喝问,好像失去了贞操的受伤女子,正在悲愤质问强歼她的暴徒,就差没飙出几滴伤心的泪水了。

“你,你……。”柳妞气得不仅是手发抖了,浑身都发起抖来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语无伦次。

“你什么你?”李飞根本不给她话的机会,“愤怒”地冲上前,向着柳妞逼过去,柳妞被逼得退无可退,只好后背紧紧贴着电梯的墙壁,承受着某个“伤心人”的悲愤痛斥。

“同样因为你,老子又遭遇了暴徒的袭击,昏死当场。可是你做了什么,区区三千块钱将老子丢在一诊所就再也不管老子的死活。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,我那可是为了帮你演戏才遭遇到的袭击啊,你起码得送我上大医院,给个三五万吧;你起码得好好照顾我,等我康复吧;……,特么的,要不是老子命硬,现在不死也早变成白痴了。”

“老子死了或是变白痴你很开心是吧!我你好歹也是个女生,怎么心思这么歹毒呢,真看不出来,原来在你伪善的面皮之下,隐藏着的是一颗乌黑的心脏,你这种女人,蛇蝎心肠、没心没肺、人面兽心、丧心病狂、恶贯满盈、灭绝人性……。”

李飞唾沫横飞,表情激愤,声音洪亮震耳,无数词语从他嘴巴里连珠炮似的吼出来,就如一架歼击轰炸机,正在对目标进行多方位、多角度无死角地狂轰滥炸。

“够了够了,呜呜,我投降,我投降,求你别了,呜呜……。”柳安妮被逼得蹲在电梯的角落里,双手捂着她的耳朵,高高举起了白旗,“呜呜,我投降,我不骂你了还不行吗,我错了还不行吗,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,我承认我占了你便宜还不行吗,我承认我没良心还不行吗。我,我……,呜呜……。”

柳妞一把鼻滴一把泪地着,在李飞的狂轰滥炸之下,她崩溃了,她现在突然发现,其实她是一个罪人。

“靠,早嘛,浪费老子这么多口水和时间。”李飞一抹嘴巴的口水,随即命令道:“既然知道错了,还蹲在这干什么,出去。”

“哦,好嘛。”柳妞现在变成了一只乖猫,一边擦着眼泪,一边乖乖地走出电梯。她打架肯定打不赢李飞,现在吵架也输了个彻彻底底,不乖乖听话还能怎样。

他们在这里耗费了这么久,辛亏这会没人从电梯进出,要不然电梯早不在1楼的位置了。

两人一走出电梯,便听到1楼走廊上男男女女放浪的笑声和喧闹声,声音是从某间包厢里传出来的。

两人都感觉有些奇怪,这里是食皇朝,每间包厢隔音效果都是一流的,在里面就算大声吵闹也不会这么清晰地传出来,除非门是开着的。

听这声音,两个人都觉得熟悉,是杜辉等人的声音,

这下倒是省事了,不用去找包厢号了,直接朝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找去就行。

108号房间,杜辉叫了一大桌子美味美酒,同时还给每个人配了一名身着古装的美女伺候就餐,也让他带来的这些人享受了一把皇室的待遇。

随着几杯酒下肚,一群情虫上脑的家伙们开始忍不住对身边的美女动手动脚调戏,美女们遇到这样的事多了去了,面对几十岁的老色鬼她们都能应付自如,何况是面对这几个毛都没长全的家伙。有的美女甚至还大胆地主动出击,比如嘴对嘴喂酒,喂菜等等花样,刺激的几个家伙是不要不要的。

他们玩乐得浑然忘我,却没有料想到灾难即将来临。

外面,李飞寻着他们的声音已经看到了108的门牌,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,包厢的门虽然是关着的,但没有关死,还留有一条门缝,声音就是从门缝那里传出来的。

“你,你真要去找杜辉他们的麻烦?”柳安妮在旁边弱弱地问。

李飞斜了她一眼,“你害怕?”

柳安妮快速摆头,“我是想,你一个人去,他们那么多人。到时候你被打成什么样,可与我无关,不是我让你去找他们的,是你自己要去的。”

刚才她已经成为了一个“罪人”,现在他不想再一次成为“罪人”,到时候罪上加罪,那她就罪孽深重了。想起在电梯里李飞对他唾沫横飞的那顿痛斥,她就本能地生出一股恐惧。所以,她必须事前清楚。

李飞愣了下后明白过来,咧嘴“嘿嘿”一笑,道:“好,今天这事与你无关。到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,你走吧。”

柳安妮巴不得快离开这个恶魔,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,正准备离去,一个人却从卫生间的方向走出来看见了她。

“柳安妮,你才来啊。刚才我打你电话怎么关机了……,咦,李飞?你怎么在这里……?”出来的人是杜辉的狗腿之一谭雄。他首先看到柳安妮,很快发现了一旁的李飞,当即愣住了。

按他的猜测,李飞应该在诊所躺着,或者变成白痴了,可结果却是这家伙好端端地站在这里。

哎,不对,他怎么进来的这里,那身土鳖的衣服比乡巴佬都不如,食皇朝会让他进来吗?

“你,你怎么进来的?”谭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。

李飞走到柳安妮的前面,带着冷笑朝谭雄道:“老子怎么进来的你不需要知道,你只要知道,今天我是来跟你们讨债的就够了。以前你们怎样欺负我的,今天统统还回给你们。”

“什么,你特么的意思是要来找我们麻烦?”谭雄鄙夷大笑,“哈,我他妈没听错吧,你特么一个残废也敢在老子面前嚣张,我擦,老子先废了你!”着话,谭雄抡圆拳头,几步冲到李飞的面前一拳轰出去。打就打,绝不手软和犹豫。

这么慢的拳头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,李飞嘴角不屑地一抽,右手一猛一伸出,谭雄那只抡圆的拳头便被他死死抓在手中,动弹不得。

“什么?”谭雄脸色大变,感觉他那只拳头好像被一个铁钳子夹住了一样,怎么使劲也动弹不得。

杜辉一伙人中,他作为杜辉手下的第一打手和悍将,打架是最厉害的,以前的李飞他又不是没打过,一拳下去可以直接将那瘦弱的残废轰飞。可今天怎么回事,李飞不竟能这么快的速度抓住他的拳头,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让他动弹不得。

“你,你他妈……。”

谭雄咬着牙又挣扎了几下,拳头还是死死地被李飞抓着,纹丝不动。

“谭雄,别浪费力气了,告诉你,从今天起,你们欺负老子的日子结束了。还有,你一再问候我妈,那是要付出代价的,嘿嘿……。”李飞脸上露出邪恶的阴笑,笑得谭雄心里直发毛。

“你,你想干什么?”谭雄的声音害怕得颤抖起来。

“很快你就知道了,走。”李飞抓住谭雄那只拳头的手猛地一扭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是手骨脱节的声音。

这突然而来的剧痛使得谭雄本能地要张嘴惨叫,可惜他正要叫出来的时候,一只大手掐住他的喉咙,彻底将他的声音卡住,使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“咕咕咕”的怪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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